短文发在《烟台晚报》上 文/陈少燕
父亲病了?
是的,是真的。接到妹妹的电话时,有片刻的不可思议,健朗的父亲怎么会生病呢?
慌乱中赶到医院时,父亲躺在门诊室里打着点滴,不时传来忍耐不住疼痛的呻吟声。再也不能忍受他疼痛的额头渗出汗珠,稍一动弹即痛苦不堪,我们转到了病房。看着他插胃管的痛苦,我的泪都出来了,小妹更是泣不成声。
我一夜无眠,看着他痛苦的表情,听着他低沉的呻吟,心中的难过无以言表。父亲是极坚强的,如若不是痛苦至极,他是不会出声的。我望着他弯曲的脊背,恍然有种陌生感,这是我的父亲吗?那个能扛起我和妈妈两人都抬不动的一大袋小麦,在我心目中有着无穷力量的爸爸,就这样蜷缩成病床上可怜的一团儿;那个永远也不需要休息,在田地里耕作的爸爸,竟然会轰然间倒塌下来?
父亲是坐不住的人,他总是勤快地行走在田间地头,极少有闲下来的时候。躺的时间长了背都疼了,我便跪在他身后,给他捶背、揉肩。他瘦削的双肩曾盖起过两栋房子,曾给我们姊妹三个每人最早配上了小木兰摩托车,在寒暑易节的每一天里,耕作在田间地头。想到竟然第一次为他捶背,揉肩,我的歉疚竟使我不知劳累。
父亲不再倔强的由着自己的性子,而是听话的遵照医嘱吃药打针,戒了烟。也很留心的观察着医生查房时的神情,小心翼翼的揣摩着自己的病情。所幸一切检查正常,我们的心也同时落了地。
现在回想起来,挺珍惜那段父亲生病的时光的。正因为他的住院,我才有了和他单独相处,面对面长时间交谈的时间。我们谈起一些过往琐事,说起村里的东家长李家短,说起家里的一年收入与支出,现在想来,却是那么温馨!我与他坐在同一个病床上,很长时间也许一句话不说,但是心却是安宁的,踏实的,我想父亲也是如此感觉吧!因为他的脸平和了许多。
自父亲出院,每星期我都回家转转,即便再忙时也会抽出一顿饭的时间,与他坐在一起,说说我的工作,聊聊孩子的学习,谈谈果园里的苹果长势。有时来去匆匆,他会叮嘱我不用老往回跑,但每次回家前电话通知他后,离家老远,就能看到他站在门口的高处,静静的等待着,站立成夕阳里最温暖的风景!
朋友在线告诉我,短文发在《烟台晚报》上,查看邮箱,真的有卞编的邮件,非常感谢卞编。
在百度上搜了卞增年编辑,却发现原来是如此出名的漫画家啊,也看到同版卞编的《惧内图》,三两笔勾勒,写意的将跋扈的老婆,目露惧色的丈夫栩栩如生的再现了出来,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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